前,太子面前的酒没动,只听着庭前弹的曲儿,一双狭长的眼微微眯着,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下头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见着他来,连忙让了位置。
“殿下。”他往那将满的杯子里斟了一滴酒,抬眼道,“那曲儿弹得不好。”
周和朔看他一眼,轻笑:“他弹的是《忠君令》,男儿白骨为明君,何处不好?”
李景允摇头,捏了筷子往桌弦上轻轻一敲:“此一‘君’字,是为无上帝王,但放词曲里唱,到底是窄了些。景允拙见,‘君’当改为‘主’,社稷明主,男儿都当效之。”
神色和缓,周和朔瞥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众人都没听懂其意,只瞧见方才还绷着的太子殿下,突然松了一身怒意,开始与三爷谈笑了。
“这是怎么的?”苏妙拉了拉温故知的衣袖,压低嗓门问,“什么君啊主的,我没听明白。”
温故知满眼敬佩地唏嘘:“不用听明白,表小姐只消知道,三爷这一张嘴,只要是个人,就没有哄不住的。”
苏妙恍然,然后揶揄地道:“我要去告诉表哥,你说小嫂子不是人。”
“……”温故知哭笑不得,“小祖宗饶命,我可惹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