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池,怀里这人企图以礼义廉耻来反抗,但没什么用,最后还是坐在浴池边,任由自己给她洗头。
“夫君。”她善意地提醒他,“这活儿向来是丫鬟做。”
将温水倒下去,看着这三千繁丝如瀑布一般倾泄铺张,李景允眼眸微深,撩开她耳边垂发道:“丫鬟哪里懂赏这美景。”
浴池子里就这么两片白雾,能有什么好赏不好赏的?花月想白他一眼,却突然领悟了他在说什么美景。
“……”
哗啦一声响,面前倏地绽开一朵水花,手里的发丝如滑嫩的青蛇,飞梭下去,跟着游潜入池。
岸上的人半跪在玄色的大理石上,盯着头也没露的水面看了一会儿,骤然失笑:“别憋坏了。”
花月这叫一个难受啊,水里憋得难受,可上去就是羞得难受,她宁可憋上一会儿了。
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她?宫里人都常说她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尝不会人情温暖,也懂不了人世悲欢,他们怕她,都鲜少与她亲近。
日子长了,花月也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怪胎。
结果现在,她被个更怪的胎勾出了喜怒哀乐,也勾出了七情六欲。
李景允可真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