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栖凤楼运转的银两留够,其余的都随她去。”
那掌柜的瞪大了眼,看着他,活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花月很能理解这掌柜的,然后扯着李景允的袖子咬牙道:“公子,妾身看过栖凤楼的账,再败家也不可能败得了这么多!”
他白她一眼,冷哼道:“爷乐意都给你,你管得着吗?”
花月:“……”
话是怪宠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按照将军的意思,李景允下个月就要赴任,花月明显能感觉到李景允在安排各处的事宜,想让她在他走后不被人欺负,想给她足够的银子花,甚至还将朝凤和明淑来将军府陪她的次数都吩咐了个妥当。
坐在软榻上,花月看着窗台上落下来的月光,很是惆怅。
自打上回生气分开,她就再也没去跟他同床共枕,李景允也没说什么,如常地洗漱就寝,甚至有几次回来得晚,路过她的软榻边,还会顺手给她掖掖被子。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李景允从府里的浴阁回来,半披着袍子,懒懒散散地擦着墨发,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过来就弹了弹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