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花月勾唇。
她拿了一个宝来阁的盒子出来,双手递到荀嬷嬷袖子里。
“承蒙嬷嬷关照,才让我捡回性命,这点谢礼,不成敬意。”她浅笑道,“就算念着嬷嬷恩情,将来有什么事,我也一定替嬷嬷顶着。”
话里有话,荀嬷嬷捂着盒子,略微忐忑地看着她。
外头闹着要废掌事院,对旁人来说可能没什么要紧,可对荀嬷嬷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他们这些里外通气的人,失了宫里主子的庇佑,还不得被人清算旧账?
这几日她都没睡好,骤然听见花月这话,她惊疑不定,一双眼左右飘忽。
下午的时候,荀嬷嬷告了病假还乡,花月去掌事院,以自己惹怒三公子为由,请罚了五个鞭子。
对于时常领二十个鞭子的人来说,这五个鞭子实在是不痛不痒,一咬牙就忍过去了,但这回,花月没忍,鞭子刚落了两下,她就倒在了地上。
本就处在惊恐之中的将军府,一时间又闹开了。苏妙跑来将花月抱回了东院,请大夫一诊脉,嚯,小产了。
也不管没圆房的人是怎么怀上的吧,花月抱着被子,用尽毕生所学,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动人,边哭边跟苏妙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