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东院的门,打算从女儿家的一生说起,让她明白爱惜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结果刚张开嘴,就听得面前这人冷静地对家奴吩咐:“八斗去主院禀告将军,就说公子被人陷害,扣在了大牢,莫要惊动夫人。夫人若是问起,就说公子被太子留膳,晚上未必回来。”
“后院的白鹿喂了没?喂了就拿食盒去厨房,让厨娘做两个下酒菜,把后厨搁着的花雕打上一壶,等会随我出去一趟。”
花月一边说一边跨进主屋,找了一套干净简洁的长衫,并着枕头被褥,工工整整地叠好,再用包袱皮裹住。看一眼书桌,她抄起桌上纸墨,写了一封信递出去。
都收拾好了之后,花月抱着包袱出门,顺手给朝凤端来一盏茶,看她目瞪口呆的没个反应,便道:“喝口水。”
朝凤下意识地张嘴。
花月将茶喂给她,又给她吃了一块杏仁酥,然后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拉着她往外走:“不知道待会儿会耽误多久,你先垫垫肚子。”
杏仁酥在嘴里化开,朝凤咽了,哭笑不得。
哪有这样的姑娘,软弱斯文,娇得跟花一般,可被风一吹,愣是不倒,倒跟野草似的韧劲十足。她想来照顾她,却反倒是被她照顾了个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