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珉笑眯眯地瞧着,然后捏了黑子落下棋盘。
“三公子对自己的侧室,多有苛待啊。”
李景允眼神恹恹,白子落下去,“啪”地一声响:“何以见得?”
“寻常人家,侧室都自称‘妾’。公子府上这位,却称的是奴婢。”周和珉摇了摇头,“界限也太过分明。”
“……”一语点醒,李景允朝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这人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又开始自称奴婢了?
心里有计较,他面上却不肯示弱,收回目光落下白子,漠然地道:“她原本就是奴婢,一时半会儿拧不过来也是寻常。”
周和珉仔细地摆弄着棋子,似乎不在意他这狡辩。
李景允脸色更加难看。
花月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重新将茶放在他的手边。他看了她一眼,端茶喝了,没再吱声。
棋盘上风云变幻,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花月站在旁边捧场地鼓掌,然后好奇地问:“殿下,您这一棋为何要自断其尾?”
分明还有别的活路可以走。
周和珉摆正黑子,仰头笑道:“我这么走不就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