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忙,便只有八斗能去叫公子起床。
于是八斗不负众望地被砸得额头上隆起一个包。
“殷姨娘。”八斗很委屈,“公子为什么老砸咱们不砸您呢?”
花月正擦着手里的白玉观音,闻言头也不抬地道:“他谁都砸,但我躲得快。”
李三公子哪儿都好,就这起床气实在吓人,花月拿了两块酥饼安抚了八斗,然后放下观音走去主屋。
这位爷昨儿晚上没睡好,眼下坐在床边,满脸都是怨气,旁边的奴仆瑟瑟发抖,放下水盆就跑,他兀自耷拉着眉眼,一动不动地撑着床沿。
微微一笑,花月拧了帕子,过去给他擦脸。
“烦人。”他眉头直皱。
仔细将他的脸擦干净,花月温软地道:“已经是要用午膳的时辰了。”
浑身戾气不散,李景允冷声道:“少吃一顿午膳又不会死人。”
“可是今日——”她扭头看了看外面,轻笑,“今日五皇子要过府,指不定待会儿就来人传话了,公子总不好这副模样见客。”
混沌的脑海里陡然插进来十分刺耳的三个字,李景允瞳孔有了焦距。他转头看向身边这人,嗓子沙哑低沉:“他来,你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