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什么委屈都能受,最怕的就是受了委屈有人护着你,越护哭得会越凶。霜降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半抱着她,轻轻拍了拍。
她不太想在李景允面前哭出来,那属实太过丢人,所以花月推开了她,拿出自己殷掌事的气势,笑道:“公子若还不消气,待会儿罚了奴婢便是,眼下先让她去给夫人送药,奴婢陪您回韩府去吧?”
“不用了。”他闭眼,拂袖跨进门去,冷声道,“韩府那边暂时不必再去,你随我过来。”
“是。”
长这么大,李景允还没跟谁服过软道过歉,但是吧,他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方才吼人好像是吼得过了些,小丫头眼睛都红了。
人家也没恃宠而骄,是事出有因。
进主屋去倒了杯茶,他摸着杯沿犹豫,这话该怎么开口,才能既不掉面子,又让人知道他在认错。
还没想明白呢,面前就又递来了一杯茶。
殷花月双手举着茶杯,低着头给他递了上来,轻声细语地道:“这杯是刚沏的。”
态度好像比之前还好了不少?李景允很纳闷,小姑娘受委屈了不是该闹脾气么,她怎么更乖顺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