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流落去了何处。”
浑身一僵,花月拉过被褥盖住了半张脸,指尖冷得冰凉。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前魏皇帝的女儿,打从还在腹中之时就被国师说是不祥之人,不能入族谱,不能有名分,养在西宫里长大,连声父皇母后都喊不得。近侍伺候,都只唤她西宫小主,就连殷宁怀,也从来不喊她妹妹。
她以为这个秘密会随着大魏的崩塌而被埋葬,等她报了仇,就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结果不曾想,在这么一个雨夜,她从身边人的嘴里听见,云淡风轻得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聊。
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花月咬了咬指甲,脑子里一根弦绷得死紧。
李景允还在继续说:“若真有这么个人,被太子殿下找着了,那可真是要死无全尸了。”
他说得很轻松,尾音微微上扬。
然而,身边的人听着,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寒气从她身上透出来,浸染了被褥,连带着他都有些冷。
轻轻一哂,李景允伸手,握住了她抓着被褥的手指。
触手如冰。
“怎么冷成了这样。”他脸色微变,将她双手都拿过来,捂在自己手心里,抬眼斥她,“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