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轻咳一声,李景允含糊地道,“爷又不是不回去了。”
怀里的人笑了笑,裹着被子打了个呵欠,没有要问他去哪儿了的意思,只拉过他的手,就着褪下来的袍子,将他指间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你好像很畏惧鲜血。”他垂眼看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半干的长发,“上回在山上,还说见过一次以后就不会怕了。今日瞧着,却还是没敢呼吸。”
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她没多解释,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然而,身后这人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对这个感兴趣了,半抱着她问:“以前有过什么经历?”
“没有。”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花月将脸别到一侧。
微微泛红的耳垂出卖了她的谎言,李景允默不作声地瞧着,拿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颈侧。
“痒。”她皱眉。
“小命都是爷捞回来的,让你受着点痒怎么了?”他捏住了她的后颈,“别乱躲。”
这话说得实在太理直气壮,花月琢磨了半晌也没地儿反驳,只能任他抱着。
人一安静下来,触感就格外敏锐,她好像察觉到这人抱着她的手在轻轻发抖,像是极度紧张又骤然松弛之后的自然反应,不太明显,但抖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