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花月别开头,拧了帕子递过去。这人伸手接了,靠在床边半睁着眼问她:“去哪儿了?”
她笑着跪坐下来,低头答:“妾身如今虽是富贵了,但府中尚无新的掌事接任,许多事情交接不了,还是只能妾身去处置,故而早起四处转了转。”
那么繁杂的事务,在她嘴里就只是“转了转”,李景允轻哼一声,懒洋洋地擦了擦脸。
花月拿了新袍子来给他换上,整理肩头的时候,她听见他闷声道:“真的没有话要跟爷说?”
唇角勾出一个和善的弧度,她从善如流地反问他:“您呢,真的没有话要同妾身说?”
面前这人恼了,挥开她的手自己将腰带扣上,半阖着的眼里乌压压的一片:“不说算了,爷才懒得管你。”
笑着应下,花月转身出去倒水,可等她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就见屋子里放了一副分外眼熟的盔甲。
毯子塞在盔甲里,成了一张红色的脸,两支铜簪往脸上一插,便是个极为生气的眉毛。
李景允又出府了,没知会她要去哪里,只留了这么个东西,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愤怒。
要是之前,花月定是会生气,万一将军来传唤,她又没法跟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