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允对他的暴怒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平静地听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嘲弄,只趁着他喘气的间隙问了一句:“你同母亲,先前在争执什么?”
呼吸停了那么一瞬,李守天皱眉,神情复杂地道:“问这个做什么,你一向不关心你母亲。”
“再不关心,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李景允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道,“没事儿还是别去她那儿了,你看着她烦,她也未必想看见你。”
喉咙一噎,李守天又气又笑:“你现在是连我也要教训了?”
“不敢。”他低头,很是认真地朝他拱了拱手,然后垂着眼皮道,“只是听烦了。”
李守天一顿,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收拢。
他太久没跟景允聊过天了,这么多年,他大多是从旁人的嘴里听他的动向,让人把他关在府里,亦或是把他送去练兵场磨砺。
眼下再看,这小子好像长高了,眉目也长开了些,少了他身上的庄重,多了两分他看不懂的尖锐。
他就这么站在他跟前,眼里半分敬畏也没有,像是与友人闲话一般地道:“对了,儿子自作主张纳了个妾。”
李守天好悬没气晕过去:“纳妾?”
撑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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