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里带着能看见的灰尘和光,还有一双无比温柔的手,穿过恐怖折磨的梦魇,轻轻地将她抱进怀里。
啪嗒——
花月以为下雨了,茫然地抬眼,却见庄氏目光空洞地盯着某一处,眼角落下一串又一串的泪来。
“夫人?”她慌忙拿了帕子给她擦脸,“您怎么了?”
庄氏回神,揩了泪花笑道:“外头光太亮了,有些刺眼。”
这样的借口她没见过一百遍也至少有个九十九。花月神情凝重地看着她,沉声问:“奴婢不在主院的时候,将军是不是又欺负您了?”
“没有。”她笑着将手帕叠好,“将军与我是夫妻,怎么会欺负我。”
还夫妻呢,自她进府开始,将军就从未在主院过过夜,夫人每年的生辰也没有任何贺礼,连在一起吃顿饭都难,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左看右看,花月怎么都觉得夫人瘦了,料想霜降照顾人没有她仔细,夫人也不是个会苛责人的,指不定忍了多少委屈。
她暗暗下了决心。
李景允站在书房里,沉默地听着李守天说话。
“为父想过了,过些日子就跟上头递折子,让你来炼器司任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