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尽收眼底。
花月在他面前顺从惯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这人是将军府里最凶最恶的狗奴才,瞧瞧对着外人这凌厉的气势、这目空一切的动作、还有这不卑不亢的态度,真真配得上一声“殷掌事”。
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转去了另一侧朝着后院的窗边,想再看看这人那犀利的小模样。
结果就看见方才还昂首挺胸的人眼下正抱着后院走廊上的石柱子瑟瑟发抖。
李景允:“……”
花月着实慌啊,有气势是一回事,可真让韩小姐和长公主逮着错处就是另一回事了。别枝有句话说得没错,似水有太子殿下护着,她有谁护着?真让人当什么狐媚的小妖精往林子里一拖然后打死,她连喊救命的地方都没有。
垮了一张脸,她抬头望了望天,眼里满是绝望。
“殷掌事。”楼上传来了李景允的声音。
花月一顿,扒拉着石柱站起来,迅速收拾好自个儿,恢复了一个掌事该有的仪态和笑容,迈起小碎步就往楼上跑。
李景允倚在床边等着,没一会儿就见这人面色从容地到了他跟前,屈膝行礼:“公子,洗漱用的水奴婢已经打好了,您今日可要上山?”
困倦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