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清冽地望着箭之所指,长袍烈烈,杀气横生。
有那么一瞬间,花月恍惚觉得四周是黄土遍布的练兵场,抬眼看过去,那人依旧穿着狐袍,红缨在手。
影子一晃,红缨化了赤羽,长箭破空,射中某个地方,换来一声闷响。
瞳孔微缩,花月猛地回神,转头要去看,面前却突然横来一匹马。
“你骡子呢?”他扯着缰绳挡在她面前问。
花月抬头看他,阳光有些刺眼,只看得清这人的轮廓。她有些恍惚,心口激烈的跳动还没平复:“在……旁边捆着呢。”
李景允摆手:“去骑上。”
乖乖地转身找回骡子,又乖乖地回来把缰绳递到他手里,花月定了神,还想去看方才那人,却被他拽着骡子往反方向拉。
“你都知道这地方不周全,还敢离爷这么远?”
她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奴婢怎么知道这里的人会杀人不眨眼?”
“猎场刀剑无眼,谁死了都不稀奇。”
“可是……”花月抠着缰绳,忐忑地道,“您方才动的那个人,看衣着似乎颇有身份。”
李景允斜眼看她,轻笑:“若比身份,能比得过你怀里这东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