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知道的事情。
可是,眼下再见沈知落,她发现有些不对劲。殷宁怀要当真是沈知落杀的,哪里还能留下什么随身物件,早被他一并交给了周和朔才是。见着她,也不用激动和开心,将她卷起来往周和朔面前一交,又是一等的功劳。
眼下这般,图个什么?
察觉到她的困惑,沈知落弯了弯眼:“小主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十年之前。”
十年前的她个子还不到他的腰腹,梳着两个螺髻,髻上系着银铃,朝他一仰头,叮当作响。她爱极了绕着他转圈,总是将他拖拽在地的长袍抱起来顶在脑门上,满眼困惑地问他:“国师,什么是命数?”
“国师,为什么我不能离开西宫?”
“国师,什么是小主?”
天真无邪的孩子,不高兴了就哭,高兴了就笑,声音脆如银铃,能洒满半个禁宫。
然而现在……
这人听了他的话,神色有些微松动,像是忆起了些什么,可只片刻,就重新变得冷硬:“谁都不会一直活在过去。”
沈知落收回目光,摩挲着手里的乾坤罗盘,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拿出一张图纸塞进她的手里,想了想,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