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白,花月抬眼看他,想从他脸上看见两分玩笑之意。可是没有,他说得很正经,墨色的眼眸里满是思量,像是在想如何除她才能不留痕迹。
“……公子。”她皱眉,“留着奴婢,怎么也比卖了有用。”
“哦?”李景允不以为然,“你除了在爷跟前添堵,还能有什么用?”
“遇见险境,奴婢愿意分您半条命。”她握紧了手,眼神灼灼,“如同今日一般。”
“今日?”食指抚过唇瓣,他哼笑,“你倒是真敢说,不是应了夫人的吩咐,要撮合爷与那韩家小姐的婚事?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殷掌事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回公子,情况紧急、情非得已,不算。”她眼里毫无愧色,说得正气凛然。
李景允褪了笑意。
他平静地看着她,良久,一字一顿地重复:“情非得已。”
面前这人移开了目光,白皙的脖颈上拧出一根筋来。
他打量片刻,轻声问:“时至今日,若再有鸳鸯佩让爷拿去送给韩霜,你还会系在爷腰上?”
“会。”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眼里的光骤然黯淡,李景允抬着下巴睨着她,半晌之后,嗤笑出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