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他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这东西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身子颤起来,说话都带了哭腔:“记得,这个玉佩奴婢记得最清楚。”
李景允听得抹了把脸,就着墙上的小洞,将一把细小的弓弩对准了殷花月。
他就知道奴才是不能相信的,甭管什么样的奴才,都会为自己的命出卖主子。
东院不需要近侍,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抿了抿唇,他扣着机关的手指微微用力。
“……那日与韩家小姐相约去上香,公子回来的时候,腰上就没了东西。”小丫鬟肩膀瑟缩,尾音满是惶恐,“公子以为是奴婢动的手脚,差点……差点将奴婢赶出东院。”
又看了玉佩两眼,她委屈地小声喃喃:“原来是在这里。”
“……”扣紧机关的手僵了僵,又慢慢松开。
李景允怔愣地从小洞看过去,就看见殷花月怯弱拘谨地跪坐着,一双眼蓄了泪,无助又可怜,哪里还有半分在府上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女人的眼泪是最能迷惑人的东西,周和朔看得心软了些,低下身来蹲在她面前,摇晃着白玉鸳鸯问:“那四月初二戌时到亥时,你家公子可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