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这么嚣张的奴婢。
不就是个破簪子,什么时候买不是买?
气恼地躺下身子,李景允嫌弃地看了看手臂上包着的蝴蝶结,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明日找人去一趟宝来阁,让这龇牙咧嘴的狗消消气。
结果不等他动作,殷花月先动作了。
东院皆知这位公子爷有严重的起床气,任凭是谁去唤他,都得挨砸,花月反应一向敏锐,回回都能躲过他扔的手枕和挂件。
可今日一大早,花月没躲。
她拿了李景允最爱的八骏图,快准狠地将红木手枕给接了下来。
转身一周半,满分;落地姿势,满分;笑容真诚,满分。
只是八骏图破了个洞。
李景允终于睡醒,睁眼一看,差点被气得又昏过去。
“你做什么!”
花月万分怜惜地摸着八骏图,闻声就眼含责备地望向他:“公子在做什么?”
“我?”
“这图可是唐大师的手笔,将军花了好些功夫替您买回来的,全京华就这么一幅,论工笔论装裱,都是宝贝中的宝贝,您怎么舍得砸了的?”
“我……”
李景允很纳闷:“我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