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想把手里的水桶扣到他头上,当然也只是想想。
耐心地等这位爷笑够了,她屈膝又问了一遍:“公子要去多久?”
“一个时辰。”李景允抹了把笑出来的泪花,朝她伸了食指,“一个时辰爷就回来,保证不会让人发现。”
花月想了片刻,道:“簪子夫人有了,劳烦公子带个发梳回来,要玉兰花样式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若有步摇,那更好。”
李景允是当真没想到还能从这里打开门路,之前还誓死不违抗将军命令的人,眼下正一本正经地给他放水。
“酉时末从西小门出去,务必在亥时之前回来。”
“西小门养了犬,回来之前劳烦公子先朝院墙扔个石头,奴婢好接应。”
“公子,可听明白了?”
许是他眼神太过揶揄,殷花月终于是恼了,抿着唇,语调也冷淡了下去,“若是被人发现,奴婢会立马带人擒拿公子。”
“真是冷血无情。”
李景允唏嘘,又觉得好笑。
殷花月像一把没感情的刀,锋利冰冷惯了,能处处给人添堵。可骤然露出点软肋来,又像是变回了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