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茶杯,眼里只隐约看见太师椅上坐着的人影,她张了唇瓣又缓缓合上,犹豫许久,才轻声问:“你身子可好些了?”
“回母亲,甚好。”
“那……练兵场那边还好吗?”
“回母亲,甚好。”
“你院子里那几棵树,花开得好吗?”
“回母亲,甚好。”
再无别话可说了,庄氏局促地捏紧了裙摆。
她很想同景允亲近,也很想听自己的儿子同自己撒撒娇,哪怕是抱怨什么也好,说说每日遇见了什么烦心事,或者说说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喜事。
可是没有,景允从来没有半句话想与她多说。
庄氏叹了口气,兀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夫人。”花月含笑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咱们回来的路上呀,路过了宝来阁,奴婢本是急着回来报信的,谁晓得公子突然看上了个玉兰簪,非让奴婢买回来给您看看。”
“您看,喜不喜欢?”
沁凉的玉石,入手光滑,庄氏摸了摸轮廓,眼眸微亮:“景允买的?”
“是呀。”看一眼满脸僵硬的李景允,花月贴近庄氏耳边,轻声道,“咱们公子打小就是个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