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了回去,眯着眼睛端起了咖啡杯。
俞含枫半晌没有说话。
这个人,五年前跟她说把那伙人忽悠到山上去,真要出人命了,他会承担。
这个人,五年后跟她说,药太贵了别让患者承担,咱们可以去谈保险。
他这何止是存了良知,他是把陆一心身上的良知一并都收回来了吧。
“为什么?”她问了一模一样的话,问的问题却完全不同。
“张珩爷爷奶奶的事,我知道你花了很多钱找公关把新闻压下去了。”方永年把手放在会议桌上,“如果临床期间不对那些患者提供专业护工,我们以后这样的公关预算还会有很多。”
“你也了解ad的。”
你也知道,这个病会给病人和家属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他救不了全部,他到现在也无法肯定他们的药就是百分之百能治愈的,但是最起码,来向他们求救的,愿意把数据提供给他们的病患,他想给他们一份安全感。
他不想再接到遗体捐赠了。
他手腕的伤疤还在,陆一心牙口好,很整齐的一排牙齿印。
那算是他经历的第一个近在咫尺的患者死亡,他知道那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