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路的时候,可以更加完美的假装自己是正常人。
但是,他终究不是个正常人。
他被卡在半毁的轿车里,右脚被钢板刺穿,五脏六腑都痛得像是被挪了位置,他清醒的听到施救人员告诉他:先生,您的右腿已经坏死,必须截肢。
他从来没有听过那么荒谬的告知,因为在告知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锯子。
他并没有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再光鲜亮丽的履历也没有办法把他从那场噩梦中拉出来,也许这一辈子都很难。
他知道他自己的手在发抖,截断面开始疯了一样的疼痛,他呼吸粗重,额头开始出汗。
陆一心翻身坐起来,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嘴唇。
她一点点的帮他把冷汗擦干净,黑暗中,已经长得很有女人味的圆眼睛微微的弯起。
“我也很怕。”她声音小小的,贴着他的耳朵。
“我们一直都在找借口。”她娇娇软软的,一边说一边亲吻他的嘴唇。
他们真的一直都在找借口,他的行动力那么强,陆一心那么横冲直撞,但是就冲着刘米青在订婚宴上的要求,他们两个居然老老实实的遵守了。
两个连辈分都顾不上就相恋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