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戴上外套上的帽兜,扣好扣子一通折腾之后在黑暗中玩了一会手机,打了个哈欠。
她出来的太匆忙了,手机只有一半的电了。
她悉悉索索的又玩了一会自己的手指,再次打了个哈欠,这一次,她闭上了眼睛。
两分钟后,开始打鼾。
***
方永年十一点多才下班。
他又有两三天没有好好睡过觉,靠在电梯里又困又累。
他在俞含枫的公司一直处在还债状态,他不希望自己手里出去的药有任何技术上的□□,他在制药上面,仍然有他自己的自负心。
他以前就从来都不觉得他比国外的那些人差,哪怕现在少了一条腿,经历了那么多事,也仍然不觉得。
他知道他的神经过于紧绷,为了某些其实真的只是工艺问题导致的数据偏差勃然大怒,他越来越懒得听别人的解释,他在用对他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们项目组里的每一个人。
他是个很差劲的项目经理,他快要把公司的那些人逼疯。
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他无能为力。
心里面有一团火始终在烧,他不知道会在哪一天爆炸,他在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