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发现,人性的恶,根本没有底线。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刘玉芳。
就像陆博远说的,刘玉芳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普通女人,在整个案子里,唯一的存在感就是前后不一致的两份笔录。
他之前一直猜测,刘玉芳应该是收了让她改笔录的钱, 至于为什么要改笔录, 改了以后会发生什么, 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毕竟当年他在医院里接的那个电话里刘玉芳哭的样子, 他真的觉得是真心的。
结果……她居然是知情的。
她居然是事先知道那场车祸会发生的。
一万块钱对于她来说, 确实是少了。
刘玉芳一动不动, 缩在塑料方凳上,除了颤动的手指和嘴唇,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苍老的掉了色的雕像。
方永年紧紧的盯着她, 用了四年时间都没有彻底习惯的义肢接口处很痛, 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幻肢痛还是真实的卡住了。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眼底却越来越冰凉。
“葛文耀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王达钢这一趟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