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方永年不置可否。
从陆一心偷听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指望她能瞒住多久。
被知道也无所谓,他们关系已经那么差了, 最多也不过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做错事的那个人不是他。
“那个……”陆一心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我知道我们家有多少存款。”
方永年:“?”
“我们家比想象的要穷很多。”陆一心把玩着床单上的流苏。
“我外婆生病的时候请回家的那个看护是托人找的专家,工资比我爸爸那时候的工资还要高一点,我妈妈当时在气象局还不是领导,每个月只有几千块钱收入,大部分都拿来还当时在华亭市的房贷了。”
“所以我们家有很长一段时间,穷的叮当响。”
“我爸爸经常找人借钱,亲戚的,还有吴爷爷的,每个月发工资前我都不敢跟家里要零花钱。”
方永年没插话。
这段历史,他并不知道。
陆博远是个要面子的人,做项目的时候经常用饭卡请吃饭,聊天的时候也经常请他们几个人抽烟,那时候的他不怎么接触社会,也从来没有看出陆博远经济拮据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