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煎熬。
她就跟这个保温杯一样,丢下就跑。
留下他,拿着这个他生命中绝对不会出现的粉红色杯子,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累个鬼。”他嘀咕,揉揉眉心,发动车子直接开向了禾城医院,熟门熟路的停在离急诊最近的停车位。
他发烧了,回禾城的路上开到一半他就发现了,那时候那个闯了祸的丫头正仰着头张着嘴睡在车后排。
急诊室门口的分流护士都认识他了,看到他就直接帮他测了体温和血压。
“39度,低血糖。”护士戴着口罩给他个绿色牌子。
残疾人通道的牌子。
“谢谢。”他低声道谢,从护士站后面推出一把轮椅,坐在上面熟练的左拐右拐。
应该让她陪他来医院的。
让她多接触真实的世界,就可以少做点梦。
他到底是哪里值得这丫头崇拜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直接变了质。
他在挂水的时候,一边收邮件一边胡思乱想。
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忙着跳级,做研究的时候研究所里没有单身的女性,所以这算是他不算短的人生里第一次被告白。
莫名其妙又杀伤力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