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但是却终于已经很习惯她这样见风就是雨的个性。
他靠坐在椅背上,刚才因为突然发作推倒的水壶还躺在地板上,家里一片狼藉。
他听着陆一心热热闹闹的又翻出两题化学题,对于高二生来说仍然难的不像话。
“你那本到底是什么书?”他忍不住有点好奇,好奇这丫头每次问的题目怎么都那么奇奇怪怪,知识点偏到北冰洋。
陆一心在那头嘿嘿笑,眼泪都还没收干就已经笑得一脸得意。
哭是没有再哭了,可是反应却再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快,一道题一个知识点跟她讲了三遍,她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方永年苦笑着拿着手机换了一边的耳朵,警告她:“带上脑子!”
夜变得有点深了。
***
挂了电话的方永年,一个人坐了很久。
截肢的人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会患上一种病,名字听起来像是玩笑,但是实际上却无比残忍真实的持续性疼痛——幻肢痛。
主观感觉已被截除的肢体仍然存在并有不同程度、不同性质的疼痛或者瘙痒。
那明明白白用锯子锯开的腿,那明明白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