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狭长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困惑。
早上七点,临近期末,项目组的其他人都在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这个点实验室里一般是没有人的。
他今天早起,是因为今天周四——周四食堂里有豆腐包子。
他慢吞吞的揉了一把自己将近四个月没剪的乱蓬蓬的头发,把纸盒子里的豆腐包子推到电脑显示屏后面,然后慢吞吞的转身。
门口站着他的学长兼领导,项目负责人陆博远。
陆博远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把手上那个印着卡通少女图案的粉红色书包放到他自己的位子上,然后从身后拉出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女孩。
红着眼眶吸着鼻子明显刚刚哭过的小女孩。
“你在就太好了。”陆博远很忙,忙着给小女孩擦眼泪擤鼻涕,忙着把书包里塞得满满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方永年又揉了一把头发,慢吞吞的站起来。
“我丈母娘凌晨犯病了,谁都不认,就是要回老家。”陆博远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几百块钱,一大早甩开看护打车去了长途汽车站,看护查了监控追过去的时候车子都已经开了。”
陆博远的丈母娘患有阿尔兹海默症,中期,他们项目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