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时,真雾总在思量,这一生她到底争到了什么。
走廊上又有护士波澜不惊的声音传过来:“二十五房的魏莲上吊死了,和你这房里是母女关系,要不要进去告诉她?”
看护她的护士说:“告诉什么呀?母女两个都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就是解释一百遍,她也听不明白怎么回事,再说了,真明白了更活不下去,就这么糊涂着挺好的。”
魏莲也走了,真雾一颗心麻木着,辩不出疼还是不疼。
精神太过疲惫,藏在床底下夹缝里的安眠药倒了个干净,合着水全服了下去。
她终于睡了过去,意识模糊前,她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那个午后。
感情的事都是相互的,高中老师不太喜欢她的乖张,她便也作对似的不听他的课,每逢他的语文课便伏桌大睡。
清风送凉,扰了午后的梦。
真雾听到嘈杂的吵闹声,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手臂的酥麻僵硬感觉随之而来。
目光所及之处,是多年未见略感陌生的高中班主任的脸。
“魏真雾!你想睡到什么时候!?”激动的口水喷了她一脸。
真雾闭眼躲后退开口水攻击,不可思议的低头然后举目四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