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很是冷酷薄情,与白日间的温文大相径庭。他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往下垂着,薄唇性感,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拂上他的嘴角,然后往上,是额头,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额头中间拧出一个川字。
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即使在睡梦中他也眉头紧皱?
他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她就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倏地缩回自己的手。
他侧过身子,背对着她。
还好没醒。
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不敢再招惹她,缩着四肢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
双手撑着床,双手钻进鞋孔里。然后缓缓地站起来,一动一停,只怕动静太大吵醒他,她的行动也就要付诸流水了。
高高抬起膝盖,又谨慎小心地落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终于出来了!
她拧上门,大大地送了一口气,刚才那一段短短的距离,她都提心吊胆的,心脏差一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柔嫩的小手摸上墙壁,四下摸索,摸上了一个按钮。“啪”地一声,手指一摁,一盏昏黄的灯亮起,灯光照在地毯上,无边温暖。
借着灯光,她步履轻轻地往前走。
别墅里一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