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那是在让家属看完最后一眼,白布盖上去之前。
秦时愉双目紧闭,眉梢眼角无不流泻出痛苦怨恨愤怒,那种想要把一切人事都烧尽的怒火依旧没有散去,仿佛随时都会坐起来大发雷霆,把背叛他的人全部都杀光。
可这是在医院,才更显诡异。
薄禾忍不住攥紧了秦川的手。
对方立时察觉,也悄然握紧,手臂将她后背揽上,带她离开。
“我不应该带你来的。”
“总该来见上一面。”薄禾顿了顿,“有我在,你也不孤单。”
刚才病房里,有秦时愉的后妻和儿子,有秦时愉的情妇和儿女,还有律师和几名助理。
对方都不是形单影只,秦川也带了关慎,但关慎毕竟只是助手,不是亲人。
只有薄禾,才是他最亲近,相依相靠的人。
“过两天,老头子会公布遗嘱,我估计,他可能会留东西给我,也可能不会留。但如果他会留,我不想要。”
他不是在告知薄禾,而是在与她商量。
秦氏偌大家财,就算秦时愉分出九牛一毛,也足够让薄禾他们吃喝不尽了。
虽说现在秦川有了自己的事业,但这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