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其实紧张得要命。
虚虚抓着酒杯的另一只手已经沁出了汗, 变得有些湿热。
背脊也在无形中挺直僵硬, 幸好为夜色掩盖, 不着痕迹。
往前回忆如此紧张的时候,估计就是读书时期的入学考试了。
但那时候复习充分,胸有成竹, 再紧张也有限。现在既没有参考资料告诉他,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没有一个老师在旁边指点迷津。
他自忖洞悉人心,却唯独薄禾是例外。
下一刻,薄禾拉开他的手腕。
坚决从容,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你喜欢也没用,我不喜欢。”
秦川的酒意一点点消失,心也一点点冷下去。
他有些自嘲地回想起,自己在酒店房间对着薄禾怒声斥责的内容。
那时候, 自己似乎是说,就算薄禾送上门,自己也绝对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言犹在耳,脸却很疼。
“抱歉。”
他揉揉眉心,倚着桌沿撑起身体。
“我喝多了。”
“秦总, 时间不早了, 我们回去吧。”
薄禾瞄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