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
一家三口迎面而来。
女儿走累了,闹着要妈妈抱。
妈妈提着包拍拍她的脑袋,让她自己走。
最后是爸爸把女儿抱了起来。
三人从薄禾身边走过,欢声笑语犹在耳边。
许是受其感染,薄禾迫切需要一个能与自己交流的人,排解寂寞也好,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也好。
在大脑作出最终抉择之前,手指已先于意识按下通话键。
“你好,是薄荷茶吗?”
年轻,中低音的男声。
挺好听,但似乎有点熟悉。
耳边吵吵嚷嚷,听得不大真切。
那头还有电流声,嗡嗡作响。
薄禾有那么一瞬间的局促。
她定了定神,答道:“是我。”
那边沉默了三秒。
然后传来一句:“对不起。”
薄禾善解人意地解围:“该说抱歉的是我,我现在在外面,有点吵。”
觉得耳熟只是一瞬间,她绝不会将语音那头的年轻男人,跟自己现实中认识的任何一个异性联系起来。
“没关系,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