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出马,让我安分些。”
“嗳,我说你这小姑娘!”
老潘实在没想到,薄禾看着和和气气的一个人,嘴巴里能冒出这么刻薄的话。
他蓦地坐直了身体,想端起个长辈的架子教训几句,可平时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在肚子里打转半天,就是到不了喉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老潘泄气似的道:“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当年丢下你的不是我,安导她,唉,她也是迫不得已!总之,钱你先收下吧,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么多年,一个女孩子过日子很不容易,我也不说让你多体谅安导,只是让你多考虑考虑自己。至于舒窈——”
他有意顿了顿,不着痕迹观察对方的反应。
但薄禾眉目低垂,指尖摩挲杯沿,茶在她手里慢慢变冷,又被手掌捂热。
老潘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继续道:“你们当然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从来没联系过,这次才见上面,安导的意思,是想等她高考之后,再找个机会慢慢和她说,而不是现在这么突然,舒窈年纪小,一时半会要是接受不了,再闹出什么事来,不单影响安导,也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薄禾忽然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