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时, 正好错过了薄禾徒手碎茶杯的壮举, 只来得及赶上薄禾对面那小姑娘现场表演川剧变脸。
脸色从激动变为呆滞,又从呆滞化作木然, 原本可以预见倾覆而出的指责瞬间收口,可不就是变脸么?
小姑娘站得笔直笔直,比小学生接受领导检阅还要正经严肃。
再看另外几个人,也都望着薄禾, 一脸回不过神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
再没有好奇心的人,看见这一幕, 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薄禾还是那个薄禾。
秦川没看见薄禾脑袋上多长了个角, 也没看见桌上多了只小猪佩奇。
她只是在说话。
和平时一样, 没有激动, 还带着笑。
可越是这样,越显得古怪。
秦川没察觉自己对薄禾的关注已经超过上司对一个下属的正常关注。
以他的为人,这种下意识走进同一间饭馆,多看几眼的行为, 也与平时的行事风格不服。
他反倒是觉得,薄禾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一个接着一个, 一层接着一层。
就像洋葱, 是个剥之不尽的生物,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