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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苏半蹲下身,一边梳理着他凌乱的头发,一边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的嘴角破了一个小口子,半边脸颊微微泛红,这都是拜她所赐。他神色随意如常地抚着马儿的鬃毛,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碍观瞻,也不觉得被女人打了气愤难当。
“母亲,儿子要拜陛下为师,要请陛下教我骑马射箭。”玄宝将故事讲完,忽地眼神坚定地看着姚玉苏。
姚玉苏没有反应。
“母亲?”玄宝拽了她袖子的一角,轻轻拉扯了一下。
姚玉苏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男人,笑着问道:“陛下可听说过东郭先生与中山狼的故事?”
蔺郇为马儿梳理鬃毛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她,眼睛微眯。
此时,日上当空,强光照眼。
玄宝安静了下来,红枣的后背冒出了一股冷汗。
蔺郇单手将缰绳绕了两圈握在手里,这是一双经常射箭握刀的手,宽厚有力,潜力未知。
“当然。”他嘴角稍弯,似笑非笑。
他正当壮年,而她的儿子才长到他的大腿,又有何惧?
姚玉苏莞尔一笑,眼眸明亮:“陛下胸宽四海,妾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