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变成一团浆糊。
“……我在来的路上碰见几个熟人,耽误了一会儿……都化了。”
句末声音已变低。
赶紧掏出另一支,捏一捏:“……也化了。”
声音更低。
恰逢郑雪蹿进来,抓了汽水猛喝一口,看见那支坍塌的冰淇淋。
“怎么好好的冰淇淋不吃非要放化了才吃?今年流行这么吃吗?”
她问得很认真。
宋唐尴尬得也很认真。
夏天转眼过去。
这年冬天俩姑娘新学一篇名为《少年闰土》的课文,文中描述夜里的闰土为守护一地西瓜持钢叉和猹搏斗,郑雪对此十分神往,且有意模仿,碍于找不着瓜地和猹,便把希望寄托于雪天捕鸟。
第一场雪下来时俩人兴奋极了,那会儿家中已没有大竹匾,便从厨房拿了密织滤水篮,在院里扫出一块儿空地,撒一把小米,用擀面杖支起来,牵着绳蹲在树下。
一刻钟后毫无所获。
郑雪:“是不是鸟儿不爱吃这?”
宋唐搓搓手:“要不换大米试试?”
“嘘!别出声,再等等。”
又过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