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明白了她所指的,看她一眼,吐出个字:“要。”
尤明许笑了。
气氛就这么又让人舒服了。
过了一会儿,殷逢把她搂进怀里,手在腰上摸了几把,暗暗用力,叫她麻得很,还有一点点不过分的疼。尤明许在心里骂了句“神经”,却忍不住抓着他另一只手,一下下捋着他的一根根手指。过了一会儿,就有种感觉,觉得他整个人是真的放松下来。
警车一路向第三个犯罪现场疾驰,正是中午,太阳明晃晃地刺眼。尤明许想:
什么是家庭的原罪?
到了最后,一无所有的殷尘,留下的是这样仿佛孩童胡闹般的残忍仪式。
也许,我们每个人,总以为随着年岁的增长,会离家越来越远。
其实,任何人,无论有罪无罪,无论是活得困顿罹痛,还是如鱼得水。
无论身在天涯何处。
一抬头,谁不能看到那年那天,家中那盏柔和的灯光下,那个孩子沉默矗立的影子?
终其一生,无法改变。
——
这是惩罚者组织被连根拔起后的第五天。
三起案件,发生在短短6个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