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没有看她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平静地注视着……墙。
尤明许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那点因他此时的阴郁而生的紧张感,烟消云散。
她忽然笑了,说:“真的想让我看?想好了?”
殷逢慢慢地看她一眼,忽而也笑了,说:“我自然是想好的。你呢,敢看吗?”
尤明许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刚要起身去掀那盖子,殷逢的视线也牢牢黏在她身上,却在这时,手机响了。殷逢皱眉,说:“尤明许你敢接?”
尤明许失笑:“不准发脾气!”拿起手机,却是一愣。
丁雄伟打来的。
丁雄伟在休假期来电话,从来没好事。
她抬起头,看到殷逢寒冰似的目光,飞快说了句:“对不起,等一下。”接起电话,刚听了一两句,神色骤变。
丁雄伟说:“梦山家里出事了!”
——
日头偏西,照在木地板上,映出金灿灿的黄。篮球场里“咚、咚、咚”的拍球声,敞亮回旋。
许梦山擦了把额头的汗,坐在场边大口灌水,盯着场上还在打球的人,脸色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