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驶入湘城时,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
尤明许打了个瞌睡,猛然惊醒,察觉手还被人握着。
殷逢睡得极浅,也睁开眼:“到哪儿了?”
尤明许:“到湘城了。”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别急,到了才知道发生什么。”
“我明白。”
可是怎么可能不焦急,尤明许去许梦山父母家蹭过好几次饭,那不过是一对非常老实腼腆的老人,对许梦山的同事都客气得不得了,一心想要早点抱孙子……
见她面如寒霜,殷逢突然也有点烦躁,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按着她的头在心口。尤明许要挣,他按着不放。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闭眼靠着不动。
“总让我心疼。”他低声说。
到了。
楼下停了几辆警车,拉上警戒线。殷逢让涂鸦等人先回去,自己跟着尤明许上楼。
两人接过同事递来的脚套等物戴好,走进案发现场。
首先注意到的,依然是血。
大部分的血迹,都集中在墙上。有的大片大片,像是被泼上去的,然后垂直流下,留下一条条长长的血痕,在墙角有一滩滩小血泊。有的是一串串血珠,令尤明许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