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发呕,随之有愈多幻象出现在眼前,让他避之不及,又无从躲避。他怀抱住自己,指尖深陷进皮肉里,却如毫无所觉一般。
待到水温变凉,四肢发麻,裴慎才迟钝地从浴桶里走了出来。他囫囵擦干身体,抹黑回到了床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高高盖过了头顶。
甄好在屋中等了许久,却没等到枝儿来找自己,她把人叫进来问了一遍,才知道裴慎竟然已经睡下了。
“你确定没有看错?”甄好纳闷道:“当真睡着了?”
“千真万确,小姐,奴婢不敢耽搁,一直替您看着呢!”
甄好不解,这才打发枝儿也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她在平时的时间起床,梳洗打扮好,去前厅用早膳时,没在桌上看见裴慎的人影,又多问了一句:“今天裴慎也是一早就出门去了?”
枝儿道:“今日奴婢没见着姑爷。”
“没见着?”甄好诧异:“难道他天不亮就出门了?”
昨夜裴慎回来时这般奇怪,今日也出门的这么早?
这些日子,裴慎一直躲着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家中下人们也都习惯了,裴慎不喜人近身,下人也不敢随便进他的屋子,今儿一早也没有人去里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