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慎就不再一早出门了。他照旧是在地上睡一宿,然后在外间坐着,坐到她醒来为止,直到后来甄父病逝,两人才分房。
甄好内里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如今想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当时竟然为了这种事情而让她爹做主,也当真是厚脸皮。
瞧着她红了脸,甄父就不再说了。
他心里高兴,和甄好说了不少话,可因着刚喝过药的缘故,很快便开始发困。到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甄好记得,自己婚后不久,甄父就去世了。
她重来一回,竟是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再死一回。
甄好心里头难受,直到看着甄父歇下,出了他的屋子,面上才露出落寞。
柳姨娘端着药碗安慰她:“老爷最记挂的就是你了,若是连你都受不住,老爷恐怕也无法安心。”
柳姨娘甄父前些年才收的侧室,对甄好也很好。
甄好点了点头,其实也已经不太记得她。只记得离开江南时,给了她一笔银钱安顿,后来也不知道如何了。
柳姨娘端着药碗走了,甄好垂着头,慢吞吞地往自己院子走,慢慢回想上辈子的事情。
直到身旁枝儿叫了一声,她才发觉面前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