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拿在了手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长发给削了。他现在有了心理阴影,卡洛发疯时,会抓着他的头发控制他逃脱。
南多一边剪一边骂,委屈巴巴又强装坚强的掉了几滴眼泪,他揉了揉齐耳短发,揣着刀,去找隐蔽的藏身之处。
这里在没有做避难营时,是有名的贫民区。
五年前,他和黛儿来这里义诊过,那时候,这个地方就是这个样子,房子堆叠着,人仿佛也堆叠着,没有人清楚这里到底藏了多少人,各路黑帮、盗贼都在这里生存,丧尸从外界袭来这件事,并没有动摇这里的根基,反而使这里的各路头目们都发了笔横财——从市区来了很多带着家当的逃难者,这些可都是可宰的肥羊。
南多侧身挤进一处窄小的胡同,小心翼翼避开脚下的尸体和垃圾,寻找着还未被占领的栖身之地。
对他而言,在这里生存比在城堡中更容易。
他毕竟是个医生,俗话说得好,医生可是劫匪都愿意留他一命的职业。
南多忍着恶臭,继续寻找着“合租室友”。
他拐过偏僻的角落,对上了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
南多停了下来,望着那双眼睛。
很年轻,应该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