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三分信,封装好,招来暗卫:“天黑之前,本王没有回来,将信分别送给王梓钰、应颐和凌乱。”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这像是交待后事的话语,把暗卫吓得不轻,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暗卫心中便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震惊,面上也不敢表露半分,恭敬的接过信:“是,王爷。”
北王起得虽早,但一番忙碌下来,离午时已不远了。
时辰临近,北王仍旧不见慌乱,他让人准备好午膳,用过午膳,换了一身衣服,才出门……
一举一动皆是从容有度,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今日赴的是诗会,而不是生死之约。
信中所说的祭坛在城外青城山上,北王骑马至山脚下,还未走近,就感觉到山中肃穆的气氛。
树叶不动,飞鸟不栖,草虫不鸣……种种异常,无不告诉北王,风都吹不动的枯草下藏着无数人,而这些人都是要他命的人。
北王抬头,看着山顶,突然笑了……
父不父,子不子。
凌乱说得没有错,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生在帝王家,就是最大的悲剧。
没有一丝迟疑,北王徒步前行,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