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已不能称之为衣服,楚九歌从暗麟身上脱下来的是一堆碎布,被刀杀、剑杀划成一缕一缕的碎布。
“把水拿过来。”楚九歌看了一眼,已烧滚的雪水,对暗枭道。
暗枭看到他哥哥身上的伤,正在抹眼泪,听到楚九歌的话,忙不迭的爬起来,却因起得太急,身体太虚而栽倒在雪地里。
暗枭不敢耽搁,连忙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与雪,伸手就将烧得滚烫的铁盆端了起来。
“烫……”黎英伸手就要阻止,却晚了一步,“嗤”的一声,铁烤焦肉的味道传来。暗枭却毫无所觉,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小心翼翼的端着铁盆,放在楚九歌身侧:“水,水来了。”
“你……”楚九歌看了暗枭一眼,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丢到暗枭面前:“先把手放在雪地里冰一盏茶,再抹药。”
“我没……”暗枭连连摆手,抬起手才发现,他手指上的皮肉不知何时烤焦了。
这要放在以往,他必然要痛哭哀嚎一阵,以换取父亲或者他哥的同情,但现在……
暗枭看着手指上的伤,只是抿着嘴,按楚九歌所说的,将手指插进雪地里。
他现在不能有事,他哥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