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才睡,这会儿还没上马车就开始打哈欠。
詹夙远远瞧见了,忍不住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在车上吃点零嘴就不困了。”
顾玄茵拉他,“和我做一辆马车吧,陪我说说话我就不困了。”
詹夙避开她的手,艰难拒绝道:“不行,这样不合礼数。”
顾玄茵翻了翻白眼,但碍着旁边一群人盯着,她只得转身上车。
詹夙的荷包里还是各种甜食干果,顾玄茵慢悠悠吃了一路,下车后嘴边还沾着点心渣。
按规矩,银霜是不能进太庙的,顾玄茵身边只有礼官。詹夙怕小姑娘不适应,一下马车,目光就一直跟着顾玄茵。
走在他旁边的叶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只顾着瞧她,小心脚下。”
詹夙老脸一红,收回目光,嘀咕道:“今儿一天折腾下来,又要喊脖子疼了。”
祭庙穿得是最隆重的礼服,头上自然要戴冕冠,小姑娘一年戴不了几次,越发不习惯了,正琢磨着等会怎么哄他,一抬头就见顾玄茵回头朝他看来。
小姑娘的目光隔着流冕看不分明,但她嘴边的点心渣他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詹夙好笑,指了指自己唇边,给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