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詹夙打断她的道歉,强作镇定地道:“陛下不必为拒绝别人而感到自责。”
顾玄茵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要说的后半句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她张了张嘴,“那……那就好,丞相快回吧。”
她说完,转身一口气跑进了殿中。
她把木匣子藏在了宽大的袖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丞相这么晚来所为何事?”长公主问道。
“朝中之事,”顾玄茵随口敷衍道,说着端起酒盏,一口气喝完。
这些日子,她每每想到他心里都会莫名酸楚,以为是念念不忘,相思之苦,她本来都要反悔了,可听他刚才那么一说,她又犹豫起来,之所以总是想起他,也许只是因为内疚而已。
毕竟她从来都把他看成一个隐患,别说有什么感情了,就连最基本的君臣之间的信任还没建立起来呢。
她怎么能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弄清楚就又去招惹别人呢,伤他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陛下,陛下。”
顾玄茵回神,才发现溧阳正看着她。
“何事?”她收回思绪,问道。
“这几日兄长身子好些了,我想带他去长公主府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