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于是鬼使神差地改了口,“为了让丞相多为朝廷做事而已。”
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细雪,顾玄茵抬头看了一眼,“下雪了,丞相早些回去吧。”说完,便转身径自往殿内走去。
下雪了,他的心里也下雪了,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幻想和希冀全部掩埋。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如山的公文堆在案头的时候他未觉得累,在朝堂上被千夫所指时他没有感觉到累,而这一刻,詹夙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以至于从来都是挺拔的身躯,此刻却不自觉地弯了,仿佛撑着这具身体的灵魂被他抽离。
这日朝会后,紧接着就是年关,顾玄茵却不能歇着,每日都要召见臣公。
而几乎每天都要往宫里跑的丞相却突然谨守本分起来,一次都没有入过宫,不该他管的事一概不管,该他管的事也都让韩景渊在中间传话。
顾玄茵几次想问问詹夙的近况,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算问了又能怎样,若是他不好,她难道还能去安慰他妈?
她不问,韩景渊也没什么好说的,在他看来,丞相一切如常,只是偶感风寒,怕进宫把柄气过给了皇上。
詹夙病得不重,从宫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