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都要走了,你这个时候分出这样的亲疏,有意义嘛?”
言洛笙看言晏眼眶里滚着泪,也顷刻间红了眼,这样一个年纪,为人师表的他,心上涌出了愧疚与难色,“言晏,我只是心疼你……我只是心疼我的女儿,只是心疼……”
言洛笙的话没说完,言晏就扑进了父亲的怀里,落雨沾衣的浅浅一个拥抱,短暂到不曾存在过一般,她把钱还给了父亲,也用这样无声的一个拥抱,来告诉父亲,她的念头,她的想法。
从昨天见面,到此刻分别,言晏有几十个念头之下,想唤他一声,可是始终没勇气,即便眼下,她也没勇气,不知道那两个字出口是怎样的一个情感。
下一秒,就转身坐进了周是安的车里,由着周是安替她妥帖的善后。
她听到周是安说,小孩脾气,多少的喜欢都不轻易出口的,……,娇滴滴的,眼泪比四月的雨还多。
再就,他应承言洛笙的话,会好好待她。
会春节或来年清明过来,陪他们去乡下。
……
车从城里出来,言晏始终不说话,来时的光影此刻正向后,与他们说再见。